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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台入山的地方,发现了一只狐狸。我还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就问了一下这不是狗吧。东台入山的地方有买吃的,吃了个泡面,买了一些面包(很垃圾)带着。老板一定要向我推销她的军大衣和棉衣棉裤。这他妈的是夏天,我穿个短裤短袖怎么了?我王境泽就是冻死也不穿棉衣棉裤。是是是,确实有人真的冻死了,但那不是我王境泽。我就上山了。路上景色太美了。我已经感到震撼。走了一段之后发现耳朵疼。不是冬天那种耳廓冻得疼,是耳道靠近外边的地方痛,这种疼痛的感觉很想头痛。非常难受,而且好像没有任何办法缓解。抱着头或者握着耳朵的唯一作用就是也许这样可以让我集中精力去想抱着头或者握着耳朵这个事实,疼痛不会解除,但是我可以短暂地忽略其他它。登上望海台之后,看到的云海更是无比美妙。遗憾的是没有看到日出。望海台上面有好多狐狸。
准备去其他地方了。听寺庙里的师傅说可以先去按照东南西中北这样走。师傅说我这样不行,今年五月冻死了两个人,还是运动员,身体比我好。我想着于是就打算去南台。但是不知道路。问了好多人。最后碰到另外一个朝台的佛教人士。他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五台山,我说是的,他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我说是的。然后他说去南台的路都是小路,他劝我走北台,去南台很容易迷路。去北台的话就一条路,可以沿着青石路一直走。而且逆穿(东北中西南这种走法)能够节省很多体力,走南台的话很容易前后几公里都没有一个人。这个时候我还是没有被说服的,毕竟我还是二楞子。他已经全部走完了。佛教讲究再绕一圈。我跟他走了一段,他跟我说起了这几天以及之前朝台的经历。他说他每一次朝台都又不同的感受,没一次朝台都不会完美,这就是朝台的魅力。前天还有些热,老天爷,你刮刮风吧,过了一会真是狂风大作,停不下来,后来还下着大雨,老天爷你真是够狠的,老爷你就停一停吧,凌晨3点多,雨停了,月光出来了,景色美丽极了,于是就趁着夜色一直往前走。
这让我想起了加缪的西西弗斯,尼采的 amor fati。人之所以为人,就是我们能够在这不理性的(或者说不符合幻想)世界里面寻找理性。这个寻找的过程是一个永恒轮回(Eternal return)。与他的交谈让 我对于朝圣新的理解。我想,我们的人生其实就是朝圣,是一次又一次的朝圣。朝圣,本质上是因为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割裂。我们生活在一个和我们想像不符的世界里,朝圣让我们的心灵更加接近理想。朝圣,能够给我们带来的现实意义其实并不重要。一切都是荒谬的。
我跟他结了一段善缘,他给了我一个手电筒。他说别小看这东西,关键时刻还能有各种作用。你在野外遇到狼,这东西用来坐武器,肯定比你双手要强。我终于被说服了。我决定逆穿。他告诉我最近因为疫情,寺庙的不让接待客人了。只有xxx和澡浴池有地方可以住宿。另外一个地方我已经忘记是什么了,今天他说我赶不到。他告诉我我必须要在当晚八点之前感到澡浴池。我们一起走了一段,在我之前下车的地方,我们分手了。我在那里买了一条棉裤,一件棉衣,一根登山杖。我顺着青石路一直往前走。青石路是一条马路。马路上面有很多牛屎。我想着两天走完所有的台,相比之下,这路很平坦,我走得很快。路上有一个正在牧牛的村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我走得很快。走了a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人逐渐多起来了,旁边有一条小路,小路上面的景色看起来更漂亮。
走了一段之后,有三位朋友在路上叫住了我。他们在旁边石头上面休息,我起初以为不是在叫我。我跟他们闲聊了一会,发现他们也是坐的同一趟火车过来的。他们经常来五台山,听他们说他们计划今天走完北台中台西台,然后去下面的农庄休息,我打算和他们一起走了。后面的一天半就是和他们一起走的,路上多了很多欢乐。
我们一道出发的时候还没到北台。北台是五台山的最高峰。一路上不是很好走。好在听说到了北峰后面就好走了。这一路的景色没有望海台那么好,但也非常漂亮。如果你看过《海蒂与爷爷》这部电影的话,你可能会很快就联想到电影里面的瑞士阿尔卑斯山。过了“华北屋脊”这个牌坊之后,再走一段就到北台了。到了龙王庙之后,发现同伴们都很虔诚。他们进去礼佛去了。我看他们先把包放下来了,就没跟进去了。在后面的寺庙里面,他们也都是先把包放下 再进去,我问了一次“包放在这里,没事吗”。有一位同伴说“没事”。我就跟着进去了。后来发现其实还是应该留守的。我对他们把包放下来再进寺庙不是很理解。问过他们才知道是因为他们觉得包里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带进去会亵渎神灵。
我本来打算给他们买几瓶水的,刚问他们要不要水,旁边就有人告诉我寺庙有水可以接。但是发现这个水是开水。没法装到我矿泉水瓶里。
一点多我们就到了澡浴池(比前面那位朋友预想的要早了很多)。澡浴池是一个寺庙,寺庙提供一些素食给施主。去澡浴池吃饭的地方入口需要经过寺庙。出口却不需要。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澡浴池的食堂本身就是给上香施主提供的而有意为之。这里也有一个救援队。我可能是习惯了别的地方的服务行业。我对澡浴池的师傅的态度有些不太满意。首先我发现碗里面有水,我换了一两个碗,师傅看到之后严厉地职责了我,让我不要换碗。当时我想着碗里面有水是我的错?我吃完之后,把碗放回去。碗里还有十多粒米饭,师傅看到要求我把它全部吃完。听同伴说澡浴池主要还是服务佛教人士,像我们这种不是很懂佛的游客并不是他们的服务重点。我们不信教的游客对很多佛教的礼节是不太清楚的,师傅对此可能略有意见。
在澡浴池食堂打了一些水之后我们就出发了。路上我们都有一些困(早上四点多下火车后就没怎么休息了)。有一位同伴的膝盖有些痛。没有直接走去中台的小路,而是顺着马路一直走。忘了是什么时候到了一个快要到中台的草地。我们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大家在这里躺了一会。所有人都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可能是半个小时,可能是一个小时。总之,醒来就是三点半了。中台就在眼前了。过了中台才能到西台。我们考虑了 一下,直接放弃去中台和西台了。直接去狮子窝和大南庄。走了一段之后发现狮子窝也太远了。直接去吉祥寺坐车去大南庄。下午就基本上没怎么走了。到了吉祥寺,等了好久的车,等到车之后就去了大南庄。大南庄附近有一个金阁寺。下车之后经过了金阁寺,但是大家都很累。就没有进去了。说第二天早上可以去。事实上没有去。
同伴和大南庄一个农家院很熟。我们直接就过去了。住了一个晚上,包含晚餐和早餐才花了50块钱。住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三个床,我们三个男生正好就住这里了。另外一个女生和其他人住在另外的房间。晚霞很美。据说河边很漂亮,但是我没在地图上面找到河在哪。同伴都比较累。
一宿无言。第二天我们八点多才出发。从大南庄到南台的 路上风景非常秀美。看到了同伴前一天说的河。这里确实漂亮。同伴说要把xxx房间租下来。做一个度假的地方。这个主意不错。路上的林子里面非常漂亮。我们看到有人朝圣 。真的是三步一叩。朝圣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可能还在上中学。过了林子之后是一大片草地。这就是你在电视里面看到的草原。只不过这个草原没那么平坦。说到草原,你肯定会想到放牧,这里有很多牛和马。同伴因为和马拍合照,差点被马后腿踢了一脚。虽然不是那么平坦,但是这里视野依旧非常好。我们能看到非常远的地方。据说,如果不是因为疫情,前面现在会有很多扎营的人。我们顺着马路走了一段之后。然后爬了一段比较陡的山路。再往前就能看到南台。我们很快就爬上了南台。同样,在南台那里,同伴们有进去礼佛了一番,我就是随便看了看。
我们打算再去佛母洞和镇上看一看。我们开始往佛母洞走。这条路是去东台的路。这个时候已经大中午了,我们吃了一些背的东西。东台到南台的路非常不好走。即便是下山,我们也感觉有些费劲。这一路的景色更美。不管是往下看还是往回看。
下到山谷的时候有一条路通往佛母洞的马路。沿着马路往前走,风景更加漂亮。我们已经下得足够低了。我们再抬头看山上会发现一群天边的牛在那儿吃草。有种你生活到了一个童话世界的感觉。另一方面这条马路也没有到山底。我们也可以俯瞰下面的风景。
马路上面有一个检查口,这个检查口有一些工作人员在查票。五台山景区是需要门票的。我们前一天半都在爬五台山的山峰,这些地方不需要门票。根据同伴以前的经验。我们只要迅速通过就可以逃票了,实在不行就说票放在车里忘记拿了。同伴经常来,还没有碰到这两种方法逃不了票的时候。遗憾的是,我们经过这个检查点的时候,检查点外面有另外一个游客在休息。工作人员出来查看这个游客的票。我们没办法避开工作人员了。同伴经验丰富,跟工作人员说票放在车里。工作人员问车停在哪、票是怎么买的。同伴对答如流。工作人员听了之后并没有找出漏洞,但是他依旧没有让我们过去。我们在那里和工作人员交谈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能进去。后来同伴询问他之前的熟人。问哪里可以逃票。我们开始了跟着同伴爬野山坡。这个野山坡非常陡。最令人惊讶的是,我们下来的地方正好可以直接通向马路。其他地方都是断崖。没法直接下去。
然后我们就去了佛母洞。佛母洞看完之后大家开始计划明天的形成。本来同伴们都是打算周一再回去的。但是最近疫情变得更加严峻了。可能第二天也不方便去更多的地方。两个同伴定上了和我同一辆火车,准备当晚回去。我们回到了镇上,拜了一下五爷庙。镇上的风景也非常漂亮。当然,这和山上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感觉。因为疫情,很多寺庙都没有开放 。
逛完之后,我和两位同伴打了一个车,开始往回走。第二天,五点多,出了火车站,早上的云不错,可惜是坐的地铁。